窦垿曾为四川云南会馆写下这样一联:
山岂在高,水岂在深,一线金沙竟许穿过巫峡去;
天无不帱,地无不载,千秋玉斧曾界破彩云来。
该联借自然景观隐喻人文关系,鼓励人们积极进取,发扬金沙江那种不屈不折的精神,勇往直前,冲夔门,流向更广阔的天地。
该联雄强而豪放,气势恢宏。联中可看出作者胸怀大志,对自己的前途充满信心。
1858年,窦垿返京供职,当他来到曾经题撰上联的四川会理云南会馆是,方知自己因探亲期间对待农民起义问题受人参劾被革职查办。兵乱使他不能回云南,革职使他不能去京城,他保好流落他乡。他怀着忧愤的心境来到四川新都杨升庵祠堂,他感到自己和云南老百姓十分熟悉的杨状元一样不幸,于是,在杨升庵词堂撰写了这样一联:
有父必有子,有子必有父,君孝臣乃忠,莫怪号眺日下;
蜀人久寓滇,滇人久寓蜀,公谪我避乱,同是沦落天涯。
明代,嘉靖皇帝不尊弘治皇帝为“皇考”,将自己的生父兴献王尊为“皇考恭穆献皇帝”。嘉靖的这一做法受到朝延众臣特别是户部尚书、文渊阁大学士杨廷和他的儿子状元砀慎的强烈反对。嘉靖与杨廷和、杨慎等人之间的急论相持了三年。后来,杨廷 被迫退职回四川新都老家,杨慎仍有京城约集朝臣200多人,跪到左顺门前请愿,撼门大哭。最终,杨慎也被终身流放云南。
窦垿此联既批评嘉靖的“不孝”和自乱朝纲的做法,又赞扬杨慎父子悍卫原则的精神,同时,也因时政不公百深深感叹扬慎同自己一样不幸,只不过杨慎因流放而进滇跽感受前途渺茫的时候,全的作品便自然流露出一种悲观与无非。
(赵家友)